外套脫下之后,陸培風手臂上的傷口就再也沒有遮攔。他的兩條手臂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毫無規律與美感的交錯在一起。昏迷中的陸培風似有所感,本能地交疊起手臂,躲避其他人的窺探。
溫荼湊近了仔細看,有些也根本不是利器的劃傷。
當陸嘉南抱著家里的藥箱回來時,溫荼正對著床上的人發呆。
聽到腳步聲,她才回過神來,從陸嘉南手中接過了藥箱,從里面拿出藥物。
有了溫荼在身邊,陸嘉南就安心了不少,他趴在床邊,擔心地看著爸爸。
“溫阿姨,我爸爸沒事嗎?”
溫荼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陸培風的手臂。那道新鮮傷口就明晃晃地擺在外面,陸嘉南看見了,竟然也一點都不驚訝。
奇異的,讓溫荼自己都淡定下來了。
明明不久之前她還被嚇懵過。
“他這個傷是什么時候弄的?”溫荼小心翼翼地拿酒精棉球擦拭著他的傷口表面,一邊問陸嘉南:“你知道嗎?”
陸嘉南回憶了一下:“應該是上星期。”
溫荼還沒想起來上星期是什么日子,又聽他說:“是溫阿姨拒絕爸爸以后,爸爸開始天天加班,我沒有監督他好好吃藥,他就生病了。”
溫荼動作一頓,又掩飾性地從藥箱里拿出藥,慢慢涂在傷口上。
陸嘉南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不為所動,才又說:“不過爸爸的傷已經好了,沒想到又流血了。”
“你爸爸經常受傷嗎?”
“也沒有很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