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河與幾位將領說笑著走進武威郡的軍營中,一眼看到敞著軍帳大簾、坐在門口磨石頭的原霽。
趙江河心情甚好,因他此次是與金鈴兒一道回來的。回來的一路,他耍盡嘴皮子,將小女郎逗得面紅耳赤。金鈴兒一到武威郡就溜之大吉,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然而趙江河不慌,知道這是人家女郎害羞了。
他有戲。
這一切,都要感謝關幼萱,與關幼萱的夫君,原霽。
“兄弟,做什么呢?”趙江河大剌剌地將手搭在原霽肩頭,看他在忙什么。
原霽依然在磨自己的石頭,神色淡然。
趙江河看向原霽身后那一本正經背著手、正在訓練女軍的束翼,他喲一聲,女郎們中傳來幾聲笑。
原霽頭不回,聲音冷冽萬分:“耍奸的出來,自己領棍!”
女英軍不過百來人,都是些窮苦出身的年輕女郎們。涼州軍營提供這般一個機會,讓她們有機會保護原家小七夫人,她們求之不得。何況原七郎在涼州的名氣那般大……哪個女郎不好奇不心生向往呢?
只是見到了本人,才發現原霽平日脾氣有多臭。小七郎日常給人耍臉子,女英軍什么樣他都不滿意,非要加訓。他無視女郎們體力之弱,強行要將這支女軍練得如男郎軍隊一般。
一群年輕女孩兒日常受著軍中男子們的調,戲注目,還要被原霽兇來兇來……女英軍幾日來,人數不斷被刷,最后固定在百人上。留下來的女郎,沒人再對原七郎抱有非分之想——指望一頭狼憐憫她們,不如指望加點兒餐。
束翼回頭,跟趙江河扮個鬼臉,回頭就繼續訓兵去了。
趙江河好笑,坐在原霽身旁推推人:“你對萱萱,還真不錯。這是送給萱萱的禮物?我回來時聽到處說你玩女人,還想你好大膽子,不怕你家嬌滴滴的夫人跟你鬧。”
原霽低著頭磨自己的石頭,心不在焉:“萱萱才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趙江河回憶關幼萱那又乖又機靈的模樣:“你確定?”
原霽“呵”一聲,不屑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