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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些許辰光,堂中氣氛就僵硬了下去。
原讓緩緩看向座下那不服氣的少年,他意識到原霽身上的戾氣,不愿對上鋒芒,便仍試圖耐心解釋:“七郎,你太年少了,不理解許多事。縱是你阿父對不起你阿母,他對你卻從不曾馬虎。退一萬步,你也不應因厭惡你阿父,而抗拒你阿父給你選好的婚事。”
原霽沉靜坐著。他分明年少,但大漠磨礪后的周身殺伐氣太重。無人可以將他的安靜,理解為他的認同。
原讓繼續:“你與我不同。我只是為你看著這個家……日后,整個原家都是你的,整個涼州兵馬都是你的。你身上有這樣的重擔,你的妻子,難道不應該精挑細選么?什么樣的女郎,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原家主母、涼州女英雄,陪伴在你身邊——這世上,除了封嘉雪,還有其他人么?
“縱使你與你阿父之間矛盾重重,彼此互不理睬。至少他為你選的這門親事……已是他能給你挑的最好選擇了。七郎,你阿父是愛護你的。”
一聲冷笑,從原霽唇間溢出。
原霽仰頭,目光沉沉地盯著原讓。他說:“不要再說什么為我看著這個家的話。你是我堂哥,是如今的西北兵馬大元帥,是原家的主事人。你就是當家人,憑什么要把位子讓給我?你給,我也不要。”
原讓脾氣溫和,聽他這么桀驁的話,也不過是皺起眉頭,無奈又寬容地看向他。
原霽繼續:“我確實不理解你和我阿父的良苦用心。你們各自為家族獻祭自己的一生,整個人的存在,好像除了家族利益,就沒有其它了……我不理解!我也不情愿!”
原讓臉色微變,他能容忍堂弟不羈,卻不能容忍堂弟狂放肆意至此。原讓:“你生為原家兒郎,自然要為家族著想!難道你不管原家,不管涼州,只管自己快活瀟灑么?”
原霽:“我沒有不管原家,也沒有不管涼州。我只是說——根本沒必要像你們那樣犧牲一切,連自己的姻緣……”
他想到許多事,眸中陰霾重重:“連自己的姻緣,都拿來做生意!”
原讓:“你太小了,不懂這些……”
原霽道:“是,我太小了。但是二哥,在我這個年齡——我確實會覺得,我什么都可以做到,什么都可以擁有。在我這個年齡……我便是反叛所有人,我都沒有壓力。”
他站了起來,無視原讓怔忡的神色,甩袍向外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