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等待了一天時(shí)間,衡玉只等來一張傳音符。
用靈力捏碎傳音符,她師父那熟悉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輕松而愉悅:“徒弟,師父在議事殿里遇到一位故人,這兩天就不回去見你了,你我?guī)熗街苯佑诜〞?huì)開啟之日相見即可。”
如果她耳尖沒聽錯(cuò)的話,在她師父說話時(shí),隱隱約約還有女子的嬌笑聲作為背景音。
衡玉:“……”
所以她師父是沉浸于溫柔鄉(xiāng),然后把她這個(gè)便宜徒弟拋到腦后了對吧。
摩挲著她師父送給她的儲(chǔ)物戒指,衡玉又冷靜下來。
沒關(guān)系,在她心中游云也是便宜師父,他們雙方成功扯平了。
而且不只是她師父可以沉浸于溫柔鄉(xiāng),她也可以!
衡玉整理好那些攤開放在桌面上的陣法古籍。
把它們收攏成堆后,衡玉照著不遠(yuǎn)處清晰的銅鏡,用木簪子給自己挽頭發(fā)。挽好頭發(fā)后,她才握起那搭在桌邊的長劍直接出門。
鳶尾花海里,有不少練氣期弟子在嬉鬧。
合歡宗弟子多情也擅才藝,有人在奏樂,有人在翩翩起舞,有人已經(jīng)曖昧地眉來眼去。即使他們是在劍宗也沒有選擇消停。
衡玉腳步放緩些許,欣賞起這一幕來。
有不少弟子注意到衡玉的身影,連忙端正自己的神色,老老實(shí)實(shí)掐訣行禮。
衡玉擺擺手,不想打擾他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加快了步伐,直接越過他們走出鳶尾花海。小半刻鐘后,她走到無定宗所居住的竹屋前。
她選了個(gè)不會(huì)被刺眼太陽照射到的昏暗角落,盤膝坐在竹林外圍。在她身側(cè),有很多細(xì)長的雜草,衡玉在草堆里扒拉一番,拔出適量的青草,手指靈活翻飛起舞,很快編出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