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重新緩緩行駛,車內小姑娘撲通一聲跪在了顧霄面前道:“求王爺為民女做主,救救我哥哥吧”
小姑娘眼里噙滿了淚水深深的磕了一個頭,顧霄看出了這小姑娘攔車必是有事所求,此時他倒沒有多驚訝,只抬抬手示意小姑娘起身。
小姑娘憑著一口氣壯著膽子攔車,此時上了車明顯就害怕起來了,她猶豫了半天最后看向了一旁的十九,可能她覺得十九和她一樣都是處于下位者所以會比較好說話吧。
“姑娘快起來吧,我家主人不喜歡別人跪他”
十九硬巴巴的說了一句話,小姑娘卻像是得到了鼓勵了一般立馬起了身。
顧霄:……
他有這么嚇人嗎,明明從外表他比不茍言笑的十九看上去要好說話多了,這小姑娘竟然不怕十九卻怕他。
顧霄無聲嘆息又示意小姑娘坐下才道:“你叫什么名字,又有何事相求,都說說吧”
雖然顧霄的本意是不想多管閑事,但畢竟擔了個王爺的名銜,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他也不能不管吧。
小姑娘擦眼淚道:“民女叫月兒家住在郊外,家里只有父親和哥哥三人,半個月前父親到山里想要挖些野筍拿到城里去賣,可村里有個地痞說那片山是他的要父親賠錢,父親給了錢他還嫌不夠把父親毆打成了重傷,之后不到三天父親便在家中去世了”
“你們沒有報官嗎”
月兒邊哭邊道:“報了,當天哥哥便去報了官了,可縣太爺收了錢將人無罪釋放了,父親去世后哥哥又報了官,但這次哥哥卻被縣太爺無故打了二十大板”
顧霄聽罷怒不可遏,就算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旁觀者也無法不為此事生氣了,貪官為了錢而草芥人命不管擱在哪都是讓人深痛欲絕的。
月兒接著道:“后來哥哥只好告到了知府那里,但知府大人卻說父親擅自挖別人野筍是犯了偷盜罪理應賠錢,而我父親拒不賠錢才遭到毆打,地痞屬于正當維護自身利益,且父親被打三天才去世的與旁人無關”
“豈有此理!”
顧霄怒氣值直升條件反射的抬手拍向身旁的位置,結果力氣太大拍到堅硬的木板手頓時就又紅又麻,疼他的“哎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