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黑袍男子冷眼掃過,但覺四周沉浮不定,船舷與岸,若即若離,甚至被一股波浪掀動,完全無法立穩跟腳。
那高大男子,在這黑袍男子面前,卻是顯得有些嬌小了,這黑袍男子可是一丈長身,身體如一塊塊疙瘩,突兀在那里,一看就威嚴陣陣,令人駭然。
那男子愁著面目,同樣是東瀛語,道:“這船出了大事,怕就是方才那人所為。”
黑袍男子沒有看到之前的丁耒,不然他也會驚疑不定,他才出船艙,就看到發生這等事情,再望見遠處,喊殺聲震天,火光氤氳,灑入空氣,陣陣濃霧翻卷沸騰。如此說來,這次來這安縣,顯然是失算了。
“不是戚繼光的人都被拖住了么?我們大可以進入應天,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這是什么情況,你給我解釋一下。”黑袍男子冷眼看著眼前之人。
這男子長出一口熱氣:“你以為我想如此?依我看來,不像是戚繼光的做派,遠處那些人,不過爾爾,我們一旦殺入,他們必死無疑。”
“那現在怎么回事?”黑袍男子說著。
就見一旁有男子上前:“不好了!下方又出現兩個大洞,我們補救都補不及!”
“什么!”黑袍男子隱藏在陰暗中的面容,恨意一閃,單手一抓,這個男子當即頭顱被提了起來。沒錯,居然是直接將頭顱提出人體,就見藕斷絲連的血痕,豁口噴濺如泉,一個人頭雙目圓睜,難以置信。
可是他已經死了。
黑袍男子之前的高大男子,也不禁微感震驚:“你的武功?經歷那一戰又提升了?”
“沒錯。戚繼光沒有殺死我,是他的失算,如今我可以前去殺他了。”黑袍男子兇狠地道。
這時,周圍船身在海中,跌宕起伏,無法操縱,甚至有顛沛流離,波濤之中暈暈傾覆之感。
“帶我下去。”這時黑袍男子鼓了幾人一眼,這幾人身材矮小,在他面前,連稚童都不如,目光帶著驚恐,連連帶二人下去。
這時,丁耒已經打開了第四道豁口,上方之人,不停地填堵,拿著木板架子,甚至一些毛巾,卻堵之不及。
丁耒連續開拳,水流更是倒灌而入,涌動濕滑,將船艙內的眾人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