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屏蔽了天機,擾亂了天道,我懷疑是‘俠義榜’所做。”丁耒掐指一算,什么也算不出來,他本來跟隨俞大猷學過《易經》,按理說能入門了,但是現在入門水平都沒有達到,似乎天道意志,自然而然將這一切給掩蓋,不讓人知道普天之下的氣運如何。
“真是如此,那就十分可怕了。”木寧深深愁眉,“如果也有‘俠義榜’的俠士也是意志選中者,究竟會是敵是友?”
“肯定是敵人,哪怕戚繼光的人,我們也必須殺之后快。”厲飛狠辣之色閃過,他久未出手,如今殺心再出。
丁耒道:“盡可能爭取少殺幾個人,畢竟俠義榜俠士一死,就真的是死了,什么都沒有。”
“你還是太仁慈。”厲飛感嘆一聲,沒有多言。
幾人在原地攀談,外界烏云隨即一卷,就看到徹底天光盡去,剩下的是一片片霖霖細雨。
見雨水落下,幾人這才緩步回去。
坐在蓮關一處大廳前,俞大猷憔悴到了極點,可是一感覺溫度下降,氣息忽然正常了幾分。
丁耒坐在一旁,金針按摩著,而厲飛則在點俞大猷幾道穴位,可是這一切都是杯水車薪。
好在溫度下降,似乎連蠱蟲也不再活躍,失去的內氣,逐漸平緩下來,沒有初始那般急躁奔騰。
似乎那施展蠱蟲之人是刻意為之,就想讓俞大猷明知道中了蠱毒,卻也無能挽救。
這種心態是可怕的,人性一旦墜落,便陰暗得比天黑還要暗淡無光。
“俞將軍,今日就開始吧,我們送你去寒潭最底層,你現在是沖氣修為,直接用內氣呼吸,在里面,你能堅持幾日?”丁耒道。
俞大猷抬起頭,黯然的目光一線閃過:“最多十日吧,我便需要換氣。”
“那自然最好,十日之內我們會找到合適的醫師,一起來救你的。”丁耒立即道。
俞大猷默然點頭:“幸苦你們了,我也自知天命難違,若是我真有一些不測,不求你們更多,接手我這里之后,再去順天接手我的家人……”說到這里,他忽然自知不妥,而且他分明算到丁耒幾人一些情況,這就不關他們的事了:“葉曉紅,很多事情其實還是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