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箭被剝離之后,發出絲絲的清響,伴隨著一股沉而穩重的力道,丁耒整個人被推飛,壓在墻體之上。
整個墻體,四分五裂,龜裂紋理,散布開來,仿佛破碎得不能再破碎的布匹,從中央到四周,盡皆是冗長而深邃的縫隙。這些縫隙一路蔓延,居然接近了一米長寬。要知道,這里的墻壁都是“頹石”制作,按理說不同尋常,可是卻也被丁耒撞出了如此洞口,可見這利箭的威力,簡直驚世駭俗。
丁耒此刻也絲毫不好過,他的胸口以上全數麻痹,就像被萬斤巨石壓身一般,極盡慘烈。嘴角掛著的鮮血,點點滴滴,落在地面,發出清而平淡的聲響,仿佛這血液不是他發出的,而是別人。
他淡淡一笑。隨即發出一聲低沉而冷冽的嘯聲,眾人都為之側目。
丁耒用力一展,雙臂如開花一般,將這利箭徹底給拔了出來。
這利箭,恰好停留在他的胸腹左右,貫穿他的衣服,但沒有透過他的軀體。若是真的洞穿了,只怕帝釋天也必死無疑。
丁耒抬起頭,目光锃亮,手中大力已然使得利箭被拔出,血紅的雙目表示他已然脫力。
他即便如此強橫的軀體,對付攻城器械,還是相差一籌。只是這攻城器械一般不會對人,若真是要對人,也是對于絕世高手而言。俞大猷顯然也能夠做到,甚至比他更加輕描淡寫,而厲飛則不盡然了,即便他內氣渾厚,可是真正面對這利箭出手,他也是難如登高,非得氣喘唏噓不可,才能將此物截下。
丁耒截下了,他將利箭徹底拔出,隨手一拋。
遠處眾人都是目光呆滯,無法想象這個情景。要知道,這利箭重達幾百斤,加上貫穿力,殺人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丁耒卻毫發無傷,只是嘴角帶血而已,這既是碾壓,純粹而絕對的優勢。
“沒事吧。”厲飛連忙上前。
接著,石微的身影靠來,按住丁耒的穴位,丁耒搖搖頭道:“你們放心,只是有些輕微內傷,內腑震蕩而已。”
“如果不是你救我......我......”石微欲言又止。
丁耒拍拍她的小腦袋,道:“這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先清理第二層,到達第三層再說。”
厲飛這時猛然一動,他看到一旁又有人駕馭攻城器械,這些器械一旦施展,威力巨大,殺人更是輕而易舉,連續施展,就算帝釋天親自來臨,也無法抵御,這就是為什么帝釋天武功如此之高,達到了后期巔峰,也未能一統天下。一來是決心和策略不夠,二來也是天命所為,第三就簡單了,正是時代發展,攻城器械的改良發明,使得他一人不能對付千軍萬馬。
若是在中原世界,延師一流,肯定是驚天動地,一手就可以將一座城覆滅,因此中原世界,除了遠隔崇山峻嶺,滄桑海洋的西洋之外,整個大陸幾乎沒有人相信科技的力量。在那里,他們只會相信武學救世,武學渡人,要改命,必定是要武功蓋世,做一世英雄,而且是一人可以滅萬世開太平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