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兄不僅沒有住手,反倒是勁力再發,三人齊齊被沖了出去,一股洪流眼看就要打在丁耒身上。
丁耒始終沒有停止抵抗,他全身“銅人變”功法蓄積到了極致,正待用肉身之力,看看能否抗衡這洶涌如潮的內氣。
余君昭幾人臉色如沉石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電光火石之間,丁耒前方忽然降落一道身影,一張臉孔曲直剛正,眼角有一顆淚痣,正是之前與余君昭商談的朱光席。
朱光席大袖一動,如挽袖撫水,輕輕淡淡,就在前方,蕩漾出一道拳頭大小的屏障,正與對方中心勁力,相互沖擊。
金師兄存心想要斗上一斗,他勁力再變,由剛變柔,頓時一抹強勁之風,轉騰須臾,擊散了對方的內氣。
朱光席面色一沉,似乎想不到金師兄內功如此強橫,但他旋即穩如泰山,拳力一斂,一伸一掏,動到了極致,快到了極致,他的拳頭包裹著勁力,就送往了金師兄的方向。
金師兄心知朱光席不好對付,突然一個響指打出,就在這時,身旁的卜凡,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方,雙手如磨鐵一般,咯吱作響,居然是橫練功夫有成的表現!
卜凡的拳頭如人頭聳動,斗大似驚雷炸開,落往丁耒的身上。
丁耒忽然面色一沉,他并沒有施展無松拳,反倒是用了“三山劍法”劃歸到拳法中的招數。
他近乎,劍法轉為拳法,并無停滯,力勢渾沉,如力劈華山一般,“墜山式”連貫打出,就像有山岳傾覆,石海亂飛,他的拳力一格,就落在了卜凡的招式上。
二人的拳頭繼而纏斗在一起。
本來余君昭等人還在擔心,卻見丁耒與對方斗得左右開弓,招式盡出。
“墜山式”、“搬山式”、“截山式”,三式連續打出,他的手臂忽而曲弓,忽而筆直,忽而轉向,忽而回歸,看起來多了“無松拳”的幾分靈動。
丁耒也是總結了“無松拳”的招式特征,想要融會貫通,以“三山劍法”開創自己的拳法。
本來是做不到,可是現在,“無松拳”給了他一些靈感,這門屬于“巧”的武功,如果再步步攀升,就能變成“拙”,而丁耒的“三山劍法”,本來是“拙”,也可以變化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