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裴鈺安看過來,云酈咬了咬舌,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世子,你受傷了嗎?”云酈不忘急急地問。
裴鈺安趕緊搖頭,云酈臉色輕松了些,下一瞬,她有些無力地扯了扯裴鈺安的袖子,“那世子還生奴婢的氣嗎?”
裴鈺安垂下頭,云酈眼巴巴地盯著他,她臉色蒼白,可眼神忐忑不安至極。
“不生了。”裴鈺安心臟被碰生疼,他輕輕地說。
云酈聞言,她解脫地想,終于可以昏過去了。
裴鈺安見她昏迷,心頭窒悶,抱著她的兩只手不停發顫,心里涌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扁余頂著滿臉血說:“世子,屬下立刻就去逼問江見寒,看他刀刃上抹了什么東西?”
對,對,對,江見寒。
“江見寒在哪?”裴鈺安深吸口氣,眼底漆黑一片。
兩個時辰后。
某縣城客棧廂房。
老大夫擦了擦額上冷汗,他起身說:“這位姑娘體內的du's-u已清得差不多,喝幾帖藥就是,至于胳膊,左臂傷得比較嚴重,這一兩個月都要小心?!?br/>
云酈左臂是推裴鈺安受的傷,右臂是江見寒弄傷的,但右小臂是皮外傷,養上幾日就能無虞。
聞言,裴鈺安看著臉色蒼白的云酈,懸著的心此時終于落下,他示意常余送大夫離開。
及至大夫離開,裴鈺安站在床邊,看著床榻上雙眸緊閉,呼吸微弱的云酈,他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