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奴婢不早就是世子的女人了嗎?”云酈在他背后說。
裴鈺安閉了閉眼,他凝著環(huán)住自己腰間的手,輕輕地問道:“云酈,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府嫁人嗎?”
云酈身體一僵,搖搖頭道:“可奴婢更不想世子為難,不想夫人失望。”
聽到這個答案,在馨香中眩暈的裴鈺安驟然回神,猶豫不決的心變得堅定,他低下頭,拉開云酈的手,“云酈,你不必為了我們委屈你自己。”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云酈連忙說:“奴婢不覺得委屈。”
可你只為了別人不想自己,沒想自己!裴鈺安沉下臉,冷聲說:“今兒還有事,我出去一趟。”
云酈見他要走,她伸出手,急急地去拉裴鈺安的衣袖:“世子,你聽……”
裴鈺安果斷地甩開云酈的手,大步離開房間。
常余見裴鈺安沉著臉自房內(nèi)出來,回看了云酈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云酈追了兩步,依在門口,望著裴鈺安盯著裴鈺安的背影,眼底掠過一道光。
常余見自家主子徑直出了府,也沒叫馬車,就在雪地里走,他茫然地問:“世子,天都黑了,你這是要去哪?”
裴鈺安不曾回答,飄了整日的雪花已經(jīng)停下,整個上京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他一直走在微寒的雪夜里。
一個時辰后,常余打了個呵欠,在裴鈺安的背后問:“世子,我們還要走多久?”
裴鈺安依舊沒吭聲,直到常余提醒他還有兩個時辰就是早朝。裴鈺安深吸口氣,回了國公府,此時還是半夜,國公府尚未醒來,裴鈺安走進(jìn)正房,房內(nèi)空空蕩蕩。
他休息了兩刻鐘,便換了緋紅朝服,比往常提前半個時辰,出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