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過頭,淡淡地道:“無妨。”
云酈站在門檻處,聞言笑吟吟地看著裴鈺安。
月光下,她的臉被染上一層皎白銀輝,彎眼輕笑,清冷純澈仿不是凡塵中人。
裴鈺安轉過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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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酈和榮正堂大部分人關系都很好,第二天就得到昌泰郡主給采容指婚的消息,她未夫婿是某商鋪管事。云酈對那位管事有些印象,穩重可靠,如果采容愿意,將來可以衣食無憂。
不過她似乎不是很滿意這門婚事,云酈來給昌泰郡主請安時,她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怨恨。
云酈心中無奈,采容的牌比她好太多,在昌泰郡主跟前長大,姑姑是昌泰郡主的第一心腹,模樣不差,只可惜心機手腕差了很多。
云酈覺得自己若是她,如果沒本事,便接受命運的安排,識時務好好和那個管事過日子。
昌泰郡主則說去莊子上的事,既裴鈺安要去,昌泰郡主便把云酈算上,定好人數,翌日出發。
莊子在城南,馬車約莫要三個多時辰,云酈和裴鈺安同坐一輛。
鎮國公府的馬車寬敞低奢,云酈和裴鈺安一人一側還頗多空余。
馬車出了城,云酈便低下頭手指在腿上寫著,嘴巴張張合合,裴鈺安不小心掃了云酈一眼,便對她做什么有些好奇。
“閑著也是閑著,奴婢在默字。”云酈道。
裴鈺安不知云酈竟是這么善學的人,云酈笑了笑道:“奴婢小時便想讀書認字,現有機會,一定得好好珍惜。”
“你的詩經看到哪兒了?”裴鈺安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