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見萬行衍的情緒似乎稍微和緩了一些，便討好道：“主人，茶淡了，羅羅去換一壺花茶吧？”

    萬行衍“嗯”了一聲，看了眼已經沾了那奴寵血的鐵線繩，淡淡道：“那東西摘了吧。”

    X115：“是。”

    “剩下的先別拿走，說不定還會用。”

    X115：“是......”

    交代完，萬行衍便拿起終端開始看郵件。所有人都說他專政，可他之所以敢專政，那是因為他花了足夠多的時間去了解每一件事情，也有覺悟為自己每一個決定承擔后果。

    沒過多久，凌語便被帶了進來。他在離萬行衍三步遠的地方跪下，給萬行衍磕了一個頭，卻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

    奴寵不認主，是沒資格叫萬行衍主人的，可他是認了主的奴隸，他只想叫萬行衍主人。凌語叩首在地，沉默了那么兩秒，還是按規矩請安：“家主，C521給您請安。”

    萬行衍打字的動作頓了頓，繼續把信打完，發出去，然后，便將終端往旁邊沙發上一扔，起身走過去，沉聲道：“跪直。”

    “是。”凌語跪起來，因為萬行衍的接近而有點心跳加速。剛罰完的幾天，凌語是真的會緊張，尤其這人本就是個陰晴不定的脾氣，不知道哪句話就惹了禍。

    萬行衍伸手，挑了凌語的下巴，把他的臉抬到合適的位置：“怎么，我養了三年的狗，突然想做人了？”

    凌語身體下意識有些緊繃：“不是。“

    萬行衍笑了笑，抬手一巴掌，將凌語的臉扇歪到一邊：“那就是做奴寵委屈你了？”

    凌語把臉擺回來：“沒有。”

    萬行衍垂眸看了凌語一眼，再次抬手，連著扇了凌語三個巴掌。扇完，他便捏住凌語的下巴，看著那人右臉上清晰浮現的指印，冷冷道：“我是在問的你敢不敢嗎？”

    凌語看了看萬行衍，這人好像不高興了？他垂下眼眸，不明白萬行衍這脾氣是哪來的，只能盡量含糊道：“521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