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一愣,看著柳時衣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想起之前溫善言假扮的柳時衣與自己的那些親密舉動,不知為何心中一悸,迅速將少女一把推下了床。
柳時衣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怒瞪了蕭時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她一臉不爽,沖著蕭時揮了揮拳頭:“要不是看你還沒好徹底,我好歹給你兩拳。”
她沒好氣地白了蕭時一眼,出門喊沈溯來看看蕭時的情況。蕭時呆呆地躺在床上,直到沈溯給他診完脈,表示他應該是沒什么大礙了,他才看向柳時衣,緩緩張口:“你喜歡吃白糖糕嗎?”
柳時衣一愣:“哈?我不喜歡吃點心。怎么,你想吃點心了?”因為柳山當年死前去買奶糕的原因,柳時衣對一切點心都沒什么太大興趣,除了奶糕之外,別的點心在她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蕭時呆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沒事,我做夢夢到了些事而已。”
柳時衣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準備出去給蕭時找點吃的。蕭時看著她的背影,卻皺起了眉頭,就算失去了記憶,難道連口味喜好也變了嗎?
柳時衣卻并不知道蕭時所想,她因為石頭終于醒過來而心情放松了不少,不僅腳步輕盈,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楚弈在一旁看著柳時衣,一臉難以形容的神情,魄風看他扭曲的臉覺得奇怪:“你怎么了?臉抽筋兒了?”
楚弈看向魄風,一副莽夫不可教的樣子:“你難道看不出來,柳姑娘和屋里那位石頭之間,是何等的般配嗎?”
魄風無語地看著他,怎么一個殷裕還不夠,現在又來了個硬要給阿時和柳時衣拉郎配的瘋子。他沒眼看地別過頭去,懶得再搭理楚弈。楚弈見狀,幾步上前準備跟魄風好好分析一下柳時衣跟蕭時之間的火花,卻不料腳下一滑,膝蓋直接磕到了房梁柱子上。
一直獨自蹲在屋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殷裕,被楚弈的痛呼嚇了一跳,看著楚弈一臉扭曲的樣子:“你怎么了?”
楚弈揉著膝蓋,整張臉皺成一團:“沒事,磕、磕到了而已。”
夜色漸深,眾人散盡,房間里只剩下了蕭時和魄風。魄風看著蕭時,臉上帶著幾分調侃的笑容,“你下午夢見了什么?怎么把柳時衣抱得那么緊?”
蕭時瞪了他一眼:“少胡說,我什么都沒夢到,睡迷糊了而已。”
他嘴上雖然駁斥著魄風,但內心卻因為白日關于柳時衣的一切而心亂如麻。那些過去的記憶和感情,現在柳時衣身上的熟悉和陌生,像一團亂麻一樣糾纏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平靜。
他想要趕魄風離開,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可魄風卻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道:“沈大菩薩交代了,必須看著你把藥喝完。還好這院子里有溫家姊妹常備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藥材,不過也沒多少,你可不能浪費了。”說著,他端起了藥碗,遞到了蕭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