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田崽?”姜問月一口干了整杯酒精汽水,猶嫌不過癮,干脆敲了瓶新酒對著口吹,“那信封里是啥?”
“啊,是,工作嗯!”田恬被辣毛肚燙得滿臉通紅,舌頭都捋不順,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我,學生會,面試通過了!”
“工作什么?這么快就安排工作?大周末的,人干事!?”
“不是工作!”田恬喘著氣打斷,猛地灌了一大口冰橘子汁,“是我的工作證!”
“魏老師專門給我做的工作證!”田恬大聲地說,“他還給我寫了,寫了信……說我做得很好!”
那封對折的短箋上沒有多少字,田恬仔仔細細讀了兩遍,幾乎已經(jīng)能背下來。
……我早就認識田恬同學。去年獎學金答辯,我給的唯一一個滿分就是你。成績始終保持第一不說,就連那支讓外文系拿下全校第一的軍訓視頻也是出自你手,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當時我就想,要是學生會有這么厲害的同學,我可太幸福了。
“哇!了不起啊,‘做得很好’!我們田崽出息了,聽到?jīng)]伊伊!”姜問月重重地拍了兩下夏伊伊的背,聽見她壓抑著的咳嗽聲才恍然想起來這位是個傷患,忙安撫了一番,又喋喋不休地問田恬。
“面試怎么樣?穩(wěn)過?怎么說的?”
“我其實沒準備那么多……”田恬回憶道,“我報名的是文宣部,那邊的部長看了我們?nèi)ツ昱牡能娪栆曨l,問了我兩個Pr和Au用法的問題,就直接放我過了。”
“反倒是魏老師……就是教務辦的助管老師,他一直提問,問我為什么要來報名學生會。”
“你怎么說的?”夏伊伊問。
田恬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說,我是個怯弱的理想主義者。”
夏伊伊的眼神亮了亮。
“因為我上學的年紀小,長得也……也不夠高,總是被老師們朋友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