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時的友善,再次見面便是冷漠,再之后是厭惡。
當(dāng)眼下,看到楚河就站在三圣母的身邊,兩人聯(lián)袂而來之時,劉彥昌的心中便涌起了一股無法形容的憎恨。
這憎恨甚至一瞬間讓他有些失去理智,脫口而出:“你···?王勃朗?你怎么在這?你怎么能在這?”
面對劉彥昌一開口的橫加質(zhì)疑,三圣母楊嬋固然不喜,原本看到‘沉香’,感覺到血脈之間相連的欣喜感,也被沖淡了些許。
而楚河此時,卻不會很無聊的回答一如‘我怎么不能在這’‘我在這里關(guān)你什么事’等等反懟的話。
而是溫和的笑了笑,然后對劉彥昌說道:“劉兄一路舟車勞頓,想來也是困乏極了。這些許小事,咱們有的是時間再聊,現(xiàn)在且先入得西岳大帝廟,吃點粗茶淡飯,好好歇息一晚再說。”
由始至終,都顯得極有風(fēng)度。
偏偏卻是一副主人翁的做派。
關(guān)鍵在于,他這么做也沒問題。
因為楚河做的不是三圣母的主,而是招待劉彥昌和‘沉香’去西岳大帝廟。
作為西岳大帝的義弟,他自然有這個資格的。
雖然如此,這些話聽在劉彥昌的耳中,卻分外刺耳。
感覺上他就像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作為來客在被楚河和三圣母招待。
這感覺復(fù)雜極了。
有點類似于,騷男想要找前女友復(fù)合,到了前女友家里,才發(fā)現(xiàn)前女友家里還有另一個男人,并且十分熱情,擺明主客立場進行招待。禮貌卻不失距離,將層次劃分的分明,偏偏很難讓人挑刺。
面對另一半的前任,最糟糕的表現(xiàn)就是失禮的質(zhì)問和毛毛躁躁的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