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馮林在下面也安排了人,陳慈很快就被救了上來,但因為嘴被膠布纏著,人早已沒有了意識,陳凱渾身Sh透,抱著陳慈叫她名字,她渾身冰冷,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醫護人員從陳凱手中奪過陳慈,說“先生,請您冷靜一點,讓我們來進行急救!”
到了醫院,陳慈直接被推進了搶救室,陳凱靠在墻邊坐在地上,他不敢想象陳慈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會怎么辦。
汪天縱聞訊趕來,看到陳凱后焦急地問他“阿慈怎么樣?”
陳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手中還攥著那個沾了血的耳蝸,從前就算是別人拿槍指著他的頭,他也從未如此恐懼過,他害怕失去陳慈,仔細想想,他好像一直再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上面的燈滅掉,門被打開,醫生出來和他們倆交代了一下因為缺氧嚴重導致陳慈的情況很不樂觀,要進icu觀察治療,叫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在icu中整整住了十天,陳慈毫無醒過來的跡象,醫院規定家屬不能進入icu,陳凱擔心的不行,找了院長托了關系想去看她一眼,被告知陳慈的情況b較嚴重,目前無法探視。
當天晚上,陳慈出現心臟衰竭,醫院緊急下了病危通知書,陳凱顫抖著手接過那張紙,逐字讀著上面的每一句話,手抖的接過筆簽了字,門口再次亮起紅燈,他握緊了手中的耳蝸,雙手合十放到額頭,不停的祈禱著。
好在經過搶救,陳慈的狀況穩定下來了,醫院允許他進去探視十分鐘,他有些驚訝,隨之而來是不安,他怕這是醫院給他們的“最終的告別”,卻又不得不珍惜這寶貴的十分鐘,忙跟著醫生進去換衣服。
換上了隔離服,穿過層層大門,陳凱來到了陳慈的病房。病房出奇的寂靜,只有儀器“滴、滴、滴”的聲音,她就那樣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cHa滿了各種管子,連接著各種儀器。蒼白的臉上毫無血sE,眼底灰青一片,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凝結結痂。與之前相b,瘦了一大圈,身上的病號服空空蕩蕩,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骨架。
陳凱不敢相信,僅僅幾天的時間,活生生的陳慈竟成了這副模樣,他要失去她了是嗎?他走到她身邊,想伸手去觸碰她,卻又怕將如此脆弱的她弄碎。他握住她的手,在看到她的手背因為長時間的輸Ye一片青紫后,情緒再也控制不住,陳凱的眼眶瞬間通紅,眼淚流了出來,他顫抖著把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親吻,輕聲叫她“阿慈?!?br/>
他知道陳慈沒有了耳蝸,聽不見他的聲音,可是他相信陳慈一定知道是他來了。他泣不成聲,心疼的去m0m0她的耳朵,這是他們倆的暗號,從前他總喜歡去m0m0她的耳朵鼓勵她。他低下頭平復了一下,聲音顫抖著說“阿慈,堅強一點,為了哥哥,一定要加油好起來,我不能失去你…”
探視的時間結束,從icu出來后,陳凱仿佛被cH0U去了渾身的力氣,只覺得喘不過氣來。他來到了舊廠街的老房子,對著爸媽的遺像跪下,磕了三個頭,淚流滿面的乞求“爸、媽,求求你們保佑阿慈,讓她快快好起來,她跟著我,從小到大,沒過過什么好日子,一直在吃苦,可是她那么懂事,小時候都很少哭,每次哭都是因為心疼我、覺得我太辛苦,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求求你們,保佑她…”
他將人工耳蝸放到x口,淚珠滴落在地上,他苦澀地笑了“如果說要懲罰,請罰我吧,我又何嘗沒有動心呢?”
幾天后,陳凱被叫到了公安局配合調查,這些日子,他幾乎二十四小時守在icu門口,盡管醫生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了,不用守在那,但他仍然不敢松懈,生怕再出什么問題。去公安局說明了當天的情況,以及自己和蔣天之間的商業競爭后,警察就讓他離開了。出了公安局后,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他心臟狂跳起來,猶豫了一下,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但還是馬上接了起來。
好在是個好消息,陳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