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有甜寶、景陌和秋蘭三人,都是小孩子,也沒那么多忌諱。
秋蘭給兩位小主子倒了杯熱水,也站在甜寶身后一臉興趣地聽著。
甜寶這間房,左邊是景陌和三舅舅四舅舅的房間,右邊是凌風遠主仆三人的房間,都是自己人,因此也不怕隔墻有耳。
蘇景陌對甜寶的好奇心有些無奈,卻知道若是不給她解答,恐怕今晚就別想睡了。
于是他喝了口熱水潤潤喉,仔細地給她講解:“那人身形并不算健壯,不像長年習武打仗之人,應該不是將軍。我看他雖話語粗獷,但是舉止卻又有讀書人的文雅。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軍師之類的。”
甜寶“哦!”了一聲,恍然道:“難怪!我看他長得英俊瀟灑,氣質不凡,若不是有那些兵士在他旁邊,也沒聽到他說話,光看他的長相舉止,就分明是一個文雅之人嘛!只是為何說話這么匪里匪氣的?跟他的形象完全不搭嘛!”
蘇景陌笑著道:“估計是在軍營里跟兵士們混得太久了,就學了那些人粗獷的作風吧?”
頓了頓,他又不經意地問道:“甜寶,你說那人長得很英俊瀟灑、氣質不凡?”
甜寶眨了眨眼,抱住二哥的胳膊,小臉兒貼在二哥肩膀上蹭了蹭,驕傲地道:“當然沒有我二哥那么英俊瀟灑、氣質不凡了!二哥是我見過最帥最帥最帥的人了!還有咱們三舅舅!那人就比四舅舅好看那么一丁點兒,不過四舅舅也很好看!”
蘇景陌伸手彈了一下她的小腦門兒,嗔道:“就你嘴甜會說話!好了,我要回房了,你也趕快睡覺吧!別明天早上賴床起不來。”
“我才不會!”
甜寶將二哥送到門口,又悄悄地問:“你說那個朱有錢能回得來嗎?不會真被野狼吃了或者凍死在外邊了吧?剛才那人怎么敢這樣對待一個進京會試的舉人呢?”
蘇景陌將打開的房門又合上,道:“那人不像個莽撞之人,做事肯定有分寸的,不會讓朱有錢死在外邊的,估計就是嚇一嚇他,讓他不要這么囂張。其實這也是在救他,以他這不知輕重的個性,恐怕還沒到京城就得被人害死在路上了!”
“京城里更是滿大街身份尊貴之人,朱有錢一個邊遠府城的錢莊少爺根本算不得什么,別說他現在還只是個舉人,連半個官職都沒有,就算是考中了進士,封了個芝麻官兒,在京城里隨便一個紈绔子弟都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
甜寶點頭:“看來那個軍師還是個好人呢!”
蘇景陌道:“只看這朱有錢能不能吃一塹長一智了,要是還這么蠢,可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