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父,這是她才能叫的稱呼,憑這鄉(xiāng)下來的臭丫頭也配?
她抬起頭,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咄咄逼人,而是怯生生又帶著委屈的眼淚,委委屈屈地喊了聲:“皇姑父!”
皇上這才想起,還沒問清平安為何在此。
他看向平安郡主,見到她這副樣子,不由表情柔軟了下來,溫聲問道:“平安,你為何會在此處?”
不怪皇上如此問,以前平安見到婉兒,總是一副傷心的樣子。
皇上問為何,她總說是見到皇貴妃就會想到自己那命苦的皇姑姑。
于是皇上便讓她不必來賢和宮請安,這幾年她從未踏進(jìn)過賢和宮,今天為何會在此?
平安郡主眨巴了一下眼睛,兩滴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皇姑父,剛才娘娘派人去將我喚來,我也不知所為何事,就跟著傳話的太監(jiān)來了,沒想到卻在此見到我那已經(jīng)丟失了兩天的貓兒。”
她用手一指抱在甜寶懷里的白貓說道:“這波斯國進(jìn)貢來的白貓是皇姑姑送給我的,皇姑父應(yīng)該也還記得。我想讓這位小丫頭把貓還回給我,她卻不肯,非要我拿出憑證。皇姑父您來評評理,這只白貓宮里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除非有人裝傻充愣,偷了我的貓還不肯將貓還回給我。”
這一番話,就連皇上也聽出了不對勁。
他蹙了蹙眉,問道:“既然是你的貓,為何會到了甜寶懷里?”
他可記得這貓自從它原來的主子去世后就被平安要了去,但是這貓卻向來跟人不親近,就是對平安也懷著戒心,從沒見它如此親近地躺在一個人的懷里。
平安郡主可憐兮兮地道:“皇姑父,我也不知道酥酥為何會在這里,我一進(jìn)來就見這位小丫頭抱著她。她說是她在路上撿的。皇姑父,我的酥酥從來不會跟人這樣親近,定是這小丫頭使了什么手段,將我的貓偷了還蠱惑了它!”
皇上聽這平安郡主說的話,越來越不喜。
“平安休得胡言!你說你的貓兒已經(jīng)丟失了兩天,可是甜寶前天才進(jìn)京,剛剛才進(jìn)宮,如何偷你的貓并蠱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