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王妃坐不住了,厲聲道:“在汝陽王府還輪不到你一個后生晚輩來置喙!”
“老王妃!”余葉柒將請柬扔在地上,“我,代我大父前來赴宴,路見不平之事便處置了,有何不可?”
“你!放肆!她們皆是汝陽王府請來的貴客!你就算是代老將軍赴宴,也沒有私自裁決的道理!”
余葉柒聞言輕蔑一笑,“貴客?誰?我怎得沒瞧見?”
“老王妃該不會以為一個郡主的生辰宴便請動我大父吧,若我大父知曉有人肆意妄為,欺辱武將家眷,主人家還有意偏袒,怕就不止這兩巴掌和兩腳了。”
聽了之后,地上好不容易緩了些的王姈和樓縭,又戰栗起來,不停揉搓著臂膀……
裕昌郡主的臉也是青一陣的白一陣,小聲嘟囔道:“我們不過是與程家妹妹開個玩笑罷了……”
“那這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些。”凌不疑手里拿著一根絆馬出現,“不知程家娘子與你們有何怨何仇,竟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他將絆馬繩扔到王姈和樓縭的眼前,嚇得她們又是一哆嗦。
蕭元漪早已怒不可遏,她騰地站起身,指著擺在眾人眼前的證據,質問道:“如此行徑,哪有半分有教養女娘的樣子!若非余將軍及時趕到,鬧出人命也未可知!”
“今日無論如何,老王妃也要給我程家一個交代!”“為何要給你們交代?”裕昌郡主一臉不服氣,說道:“程家妹妹不識得金絲棗,我們便介紹一二,你們自己心中沒底氣,覺得我們是在譏諷罷了,說不定……”
萬萋萋:“才不是!是你們在宴席上咄咄逼人,以奢靡貶人,還拿茹毛飲血野人與我作比!”
“還不是你一口一個圣上,一口一個天下,說我們以奢靡貶人?那你這一身金銀珠寶又是什么!”她又指著程姎,“說不定,就是你故意落水,栽贓陷害!”
蕭元漪:“姎姎絕不會這么做!”
“有誰看見王姈和樓縭推程家三娘子入水了?萬一是她們看見三娘子落水,尋來絆馬繩前去搭救呢?”
凌不疑:“我原不知裕昌郡主如此巧言善辯。”“我……我不過是……”
突然,一陣突兀的掌聲響起,余葉柒笑著上前,“說得甚好,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