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挺多，學得挺像。”凌不疑盯著她，自始至終沒挪開過視線。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至于她如何知道這么多，有很大一部分是靠余家遍布各處的暗線耳目。

    余葉柒的軍功遠遠不夠支撐勢弱的余家立于朝堂的不敗之地，而是靠余家傳襲下來的情報網，歷代皇帝都需要，她手里握著的足以讓滿朝忌憚。

    是以，誰見了余葉柒不得繞道走啊，當然，除了凌不疑。

    因為是她繞著他走。“你怎么想起來這兒了？”

    “這里是都城的最高處，風景好。”凌不疑面無表情地說道。

    “也是，看戲這個位置絕佳，還能吹吹風。”

    不知是不是和嫋嫋說話成了習慣，余葉柒的聲音帶了點奶氣，她自己不覺，倒讓凌不疑有點錯愕，看來這將軍也就腦子好用，上陣殺敵算了吧。

    “哎，好戲收場了，真想湊近看戲，哎……”

    “你不是都知道他會說什么嗎？”屬實沒必要。

    “那不一樣，我想親耳聽董倉管說程家無情無情，置他于流放不顧，希望程家雞犬不寧，無法安生，最好跟董家一樣落難。”

    “為何？”“因為啊，因為我要讓程家好好的，這樣他肯定更不痛快。”余葉柒轉了語調，后半句極冷。

    凌不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當她是以此為樂，并未多想，人有點特殊癖好，很正常。

    這時余葉柒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問道：“阿瓜阿呆人呢，平日他們可都跟你寸步不離啊？”

    “他們心一狠，把你推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阿呆不會，那個阿瓜就很難說了。”余葉柒玩笑著，突然指著凌不疑身后，“哎，這人不就來了嘛，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