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著,兒郎能入仕,小則敗家,大則牽連全族,女娘哪怕刁蠻些,我們總能護得住,況且戰場刀劍無眼,也不想她跟著我們受罪,沒想到嫋嫋惹事的本領半點不輸兒郎?!?br/>
蕭元漪話里有說不出的無奈,又道:“之前我看著嫋嫋的幾聲衣服都不合體,想著去給她量了體量新做兩身,結果……”后面的她沒再繼續說下去。
原來這才是她拿著尺子找嫋嫋的原因啊。
難怪青蓯那般有口難言的模樣,是怕說清楚了自家女君教育女兒沒成果?
糊涂,嫋嫋又不傻,何必如此,害得生了誤會嫌隙。
“這些年好的沒學到些什么,凈學了葛氏一身的毛病,聽墻角,使把戲,看長輩的笑話,這哪一點是有教養女娘的習性?”
程始勸道:“養兵還需千日呢,不急在這一時。”
“如何能不急,難不成真要等到夫家去教?當年我做錯了一次決定,才使嫋嫋變成了今日這般,我不能一錯再錯,會誤她終身的,這孩子我得管。”
聽完這些,說實話,余葉柒想帶嫋嫋去余府的心思有些動搖了。
少商是女娘,正兒八經的女娘,自己是將軍,終究不同,她會回軍營,一如她會早早嫁做人婦,本就不能比。
自己無法護佑嫋嫋一輩子,那就不能為了一時的快樂自在,不管不顧。再說,嫋嫋不是不在意蕭元漪如何看她,她只是知道自己的阿母對她的成見有多深,說出來安慰自己的罷了。
太聰明,有時候不見得是件好事。
廷尉府
阿瓜急吼吼地跑到凌不疑面前,“余,余……”
“讓你去調查許盡忠,這是撞鬼了?”阿呆不明所以。
“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