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袁公子不也是天下獨一份的袁公子嗎?”說完,余葉柒退后幾步,退到了袁善見伸手也夠不到的地方,想來這樣他該聞不到自己身上這股子令人生厭的血腥味了。
她低下頭,先前手中溫熱黏膩的鮮血已干,擦拭不掉,衣裙上的也逐漸變為褐色,難看至極。
估計這臉也沒幸免吧,余葉柒嘆了口氣,不過低不可聞。
然后背過身說道:“袁公子今日受了不小的驚嚇,早點回去歇息吧,你的繡球應該是找不回來了,若你介意,我定找人做一個一模一樣的,改日送還到你府上,告辭。”“不是,你就說這些?”
袁善見這一問,倒讓余葉柒犯起了糊涂,不過她還是背對著他,“不然呢,還有什么?”
“沒什么了,那繡球我既已拋出,又落入你手,那便是你的,何必多此一舉。”
余葉柒應了聲,正要走,一件寬大的披風落在了肩頭,上面帶著的絲絲暖意和淡淡的木香味讓她心驚。
“袁……”
“你看看你這樣子與修羅閻王有何區別,哪還能出去見人,萬一路上遇上小孩,我都不敢想那場面。”袁善見嫌棄地瞥了眼,又伸手為她攏了攏披風,“捂嚴實點,別被瞧見。”
余葉柒抓著披風一角,看著袁善見的背影,本以為他不會回頭,結果……
他立在轉角處,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神探究,像是在問她怎么還不走,還要站到幾時……兩人分開后,余葉柒還是不放心,又跟上袁善見,躲在不被人瞧見的暗處,看著他被凍得瑟瑟發抖,止不住地揉搓雙臂,嘴里好似還在不停地碎碎念,是在說自己嗎?
或許是吧。
待到袁善見跨入袁府大門,余葉柒心中的石頭方才落地,扭頭回了將軍府。
白蘇早已等在門外,他一眼便認出被披風包裹嚴實的余葉柒,跑上前去迎,“女公子!”
余葉柒抬眸,眼下俱是疲憊之色,兩人并排著入內,她一邊走,一邊將拖地的披風解下,遞給了白蘇。
白蘇被露出的廬山真面目嚇得不輕,驚呼道:“女公子!你,你這是怎么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