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跑了，你傷這么重，趕緊去醫院吧。”

    也是在這個時候，李淑婷笑了，眼底閃著淚光，坦然，毫無窘迫，哪怕這里已經被重重包圍，她插翅難逃，“我不用你可憐我！我就算死，也不會死在警察局里的！”

    她紅著眼眶念念道：“莊文杰，別再糾結十二年前的事了，沒有用的，你會害了她的。”

    “我會害了他？你說清楚，這什么意思？不是他千方百計地……”莊文杰徹底混亂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能查出什么來呀，沒有那么多時間了，當年你爸……”

    話還沒說完，羅堅和姜浩已經沖了上來，李淑婷只好撿起地上刺尖的鋼筋挾持莊文杰，向樓緣處退去，怒目掃視著在場每一個警察，“別動！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就別過來！”

    “你覺得你來跑得掉嗎？”廖雙厲聲道。

    “我想試試。”

    環顧四周，她的目光鎖定在至少兩米開外的吊索。

    李淑婷湊近到莊文杰耳邊：“你現在想靠近的，是我們拼了命想逃離的，別再查了。”然后推開他，奮力躍出。

    如果換做平時，她尚有力去搏上一博，但如今……必死無疑。除了莊文杰，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別松手！”莊文杰死死抓著李淑婷的手，咬牙切齒，青筋暴起，他的半個身體懸在外面，好在有羅堅在，才不至于直接墜樓。

    “別松手……”李淑婷看著他，透過他，好像看著另一個人，笑道：“你是除了她以外，第一個這么為我拼命的人，謝謝，放手吧。”

    不！

    “不！”

    “不要命了！”在羅堅的怒吼聲中，莊文杰像是三魂六魄都飛走了，嘴唇不自覺地抖動，滿腦子都是李淑婷墜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