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合得了他的吩咐肯定不會與她說,那便是她自己猜到得了。
魏玄戈沒有說話。
沈澪絳見他這副模樣,便篤定他是知道的,她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噙著淚小聲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好?”
魏玄戈看著她小心翼翼又卑微的模樣,心里一蟄,頓時又酸又疼。
眼前的人兒往日哪有這般卑微謹慎過,都是他一味觍著臉湊到她跟前,很多時候她只會戳著他的腦袋,擰著他的耳朵啐他煩人。
“你為何總是不將我的話放在心里?”沈澪絳對上他有些不悅的眼神,一怔,雙眸中含著水汽,整張小臉蒼白得可怕。
本以為他要說些讓人難以接受的難聽話,卻見他突然笑起來,抬手摸著她的臉,挑眉無奈地說:“傻阿絳,我說過,無論如何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美好的模樣。”
“這絕對不是虛言。”他的神情逐漸變得正經。
沈澪絳心里猶如暖流淌過,吸了吸鼻子抓住他的手。
“你受苦了。”魏玄戈吻住她掉下來的淚,沉聲道。
他不去在意她變壞的模樣,而是思考她為何會變成那樣。
沈澪絳搖頭,噙淚笑著說:“你回來了,就什么都好了。”
他用拇指拂去她臉上的淚,猶豫了一陣,還是道:“只是,若重來一回,我也還是會如此選擇”
她聞之停了眼淚,仰頭靜靜地看著他,眼里有疑惑和不解。
“突厥作惡多端,生靈涂炭,我必要……”
魏玄戈的話止住,原來是沈澪絳抬手捂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