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一臉漠然,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罷,罷。”危思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小小白眼,擺擺手,然后抬手將紗巾摘下。
魏玄戈瞟了一眼,是個相貌不錯的女子,如果忽略她臉頰上黑紅的胎記的話。
看他眼神突然變得同情,欲言又止,危思瑩才想起來什么。
“噯,等會兒。”
只見她顛顛兒地跑去洗了把臉,然后又回到他的床前。
這下總算認得出來了罷?危思瑩在心里腹誹。期待了好一會兒,卻見他一臉不解地道:“你為何要化那胎記?”
“……” 成,看樣子還是認不出來,她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失望應該是有的。
危思瑩撇了撇嘴,將手臂環抱在胸前,有些自嘲地道:“世風日下,地痞流氓到處都是,我一小女子孤身一人,若是不弄些手段哪里能活得下來?”
魏玄戈認同地點了點頭。
“世子爺難道真的忘了,三年前你在醉春樓里……”
聽她提到醉春樓,魏玄戈心里一驚,忙道:“你胡說什么!我可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除了沈澪絳外,他再沒碰過別的女子。
阿絳……
方才正是因為夢到了她,他才會驚醒過來。危思瑩見他突然停住了嘴,整個人都黯然了下來,識趣的歇了逗弄的心。
不知她從哪里拿出來一個黑匣子,遞到他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正經的開口:“這是你三年前命人贈給我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