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退朝,文官武將們熙熙攘攘地從大殿里行出。
魏玄戈轉身恰好與幾尺之外的沈庇則對上視線。
正想上前寒暄,他卻突然停住了步子。
看清沈庇則身旁突然出現的男人,魏玄戈不悅地瞇了瞇眼。
長身玉立溫文爾雅的可不就是那齊堅白嗎。
齊堅白去年中了二甲進士,如今和沈庇則一同在翰林院里任職,許是共事的同僚,兩人有幾分交情,只見倆人都掛著笑容一迎一和地聊著。
魏玄戈可沒忘,這廝曾三番四次的求娶沈澪絳,若不是自己早早與她定了情,怕是就要被那人截了這樁婚姻去。
魏玄戈定定地看了幾尺之外的兩人一會,最后轉身離去。
滿玉樓,廂房中。
桌腳邊歪七八扭的倒了數個酒樽,桌上還列著各式各樣的烈酒。
有人推門而入。
端著小菜進來的女子看到正豪邁喝著烈酒的男子,心砰砰地跳了起來,失神了一陣。
待緩過神來把幾碟小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女子抬頭悄悄瞟了他幾眼,只見他眉頭深皺,似有憂愁。
她便壯著膽子上前一步柔聲道:“郎君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不若讓奴家……”
“啊!”
苗條的身形突然滯住,酒樽在她面前“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烈酒的濃郁頓時浸滿了整個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