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爺拿酒來!”
廂房內(nèi)幾個錦衣玉帛的公子圍坐于食案,往來侍女仆從動作有序利落的端菜上酒。
“玄戈,聽說你家老太君近日在給你相親事呢?”一位身著墨藍色長袍的男子開口道。
對面身穿赭紅色錦袍的少年聽罷呲笑一聲,隨意挾起桌上的酒盞飲了一口,“半點沒影的事,不過是老人家閑著無事罷了,你們倒也信。”
身邊的好友看他那副恣意無謂的模樣,遂出言笑道:“是滿玉樓的酒不好喝呢還是醉春樓的姑娘不好聞呢?非要趕著去找那些古板無味的世家小姐添樂趣?”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大笑起來。“還是你許二會玩!”
“什么勞什子世家小姐,左不過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在我眼里也不過如此。”魏玄戈酒盞也不拿了,直接提著酒壺仰頭便喝,語氣極為不屑。
眾人皆知魏國公府世子爺愛酒愛馬唯獨不愛美人,饒是再美麗多姿的女子于在他眼前,也吝得施舍半個眼光,曾有名動京都的花魁求到他跟前贖身,魏玄戈只抬頭淡淡瞥了一眼之后便立即喚來仆從驅走。
“別的不說,沈家的姑娘小姐們懼是一派國色天姿,花容月貌。”信候府二公子許靳猶是說道。
“沈家?哪個沈家?”
“還有哪個沈家?我看你真是被酒熏得昏了頭!”許靳將手中的折扇執(zhí)起來敲了敲那人的頭。“自然是沈尚書府。”
魏玄戈飲酒的動作頓了一下。
“確是,確是。”被敲醒的禮部侍郎三子李應立即接上,“若論姿容最盛的當是沈大小姐。”
“上月皇宮設宴時有幸見過一回,當真是冰肌玉骨,仙姿佚貌。”
幾人感嘆萬分,侃侃而談,甚有的論到了身姿體態(tài)。
魏玄戈將手中的酒壺放在案桌上,不輕不重地一磕,發(fā)出響聲,身子向后倚在黃花梨木椅上,一雙星目巡了眾人一圈,勾唇罵道:“好一幫沒臉沒皮的混東西,我阿絳姐姐也是能容你們掛在嘴上狎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