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隔著一條過道,二人專注盯著各自手里的手機。
任誰看了都只覺得,他們是毫無相關的陌生人,不會有任何交集。
段淮岸始終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手里的手機。邊上的室友和他說話,他也不過是擠出單字的鼻音回應。
從始至終,沒分過半個眼神。
懷念放下手里的手機。
她沒有回他那句話。
她心緒平靜,平靜到近乎麻木的地步。
最初,聽到他喊自己“寶寶”的時候,懷念身體的某一處,也會有細微的瘙癢感。胸腔好像被什么填滿了,血管驟然停轉輸送血液,大腦被某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侵占。
時間久了,她逐漸意識到,他每一次的“寶寶”,都是有所圖謀的。
惡劣的,貪婪的,得寸進尺的。
恰在這時,下課鈴響。
身邊的朱雨彤把手機放在桌上。
手機屏幕里,顯示著大大的“defeat”。
朱雨彤煩悶抱怨:“又輸了,隊友好菜?!?br/>
說著,她挽住懷念的胳膊,頭靠在懷念的肩上,蹭了蹭。未幾,她挪過頭,探究的眼神,掃蕩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