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懷念的眼皮一跳。
遲徑庭話里行間,透露著兩個信息——
段淮岸,苦等女友來看他比賽的純情少年;
懷念,得到手就視男友為草芥的無情渣女。
沉默片刻,懷念扯了下嘴角:“以前是以前——”說到這里,她意識到自己這發言,更坐實她曾經對段淮岸有多重視,如今又有多忽視——的渣女身份。
她頓感束手無措,最終,還是妥協了:“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行,”遲徑庭得逞地笑,“我在場館外等你哈。”
通話結束。
安靜的休息室。
遲徑庭瞥向坐在沙發上的段淮岸。
十分鐘前,遲徑庭來休息室找段淮岸。
原以為休息室里還會有個懷念,遲徑庭怕壞了段淮岸的好事,很有禮貌地敲門。結果等待他的,是冷臉來開門的段淮岸。
段淮岸的冷其實也分兩種。
常見的冷,是一塵不染的清冷。
極少數時候,也就是他處于暴怒狀態下的冷,是現在這樣的,冷極漠然,單是看人一眼就給人窒息般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