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權對你下藥失敗后,你們的關系變得更加尷尬,你實在想不通那個膽敢在賊船上捅你一刀的小孩,怎么會對你有這么深的執念,所以第二日你匆匆辭別孫策,乘著船渡江而去。
臨別前你似乎看見岸上站著一個紅頭發的人,再眨眨眼,他卻又消失不見了。
那日廣陵正落著大雨,迷蒙的霧氣籠罩在天地間,如密不透風的網將人裹得喘不過氣來,雨珠大顆大顆地落在繡衣樓的青磚白瓦上,又順著屋檐向下垂成道道珠簾。
繁雜的公務將你淹沒,你困倦地瞇著眼打瞌睡,腦袋沉甸甸地幾乎要磕到桌案上去,卻聽阿蟬匆匆地推門進來:“樓主,繡衣樓外有人站著淋雨,似乎…似乎是孫家的二公子。”
你打了個激靈站起身:“什么?”
往日孫權常以躲尚香為由來繡衣樓,你已然見怪不怪,但自從他捅了你一刀后就沒再來造訪過了,如今他覬覦你的事情敗露,卻又一次站在繡衣樓門口,還…淋雨?
你匆忙推開大門,就見一個紅頭發的身影站在雨幕間。
“孫權?”
聲音被嘈雜的雨聲掩去了不少,孫權卻還是聽見了,他抬起頭直愣愣地看著你三步并作兩步地舉著傘奔向他,鞋履所踩過的地方激起一陣陣水花,打濕了你的衣擺。
他渾身已然被大雨浸透,紅色的頭發已經被打濕成一塊一塊的,就連狹長的睫毛上也掛著水珠,雨水順著臉頰往下滑,在下巴處止不住地往下滴。他碧綠如毒蛇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讓人看不清心思,看向廣陵王時卻又多了幾分茫然。
看他像只落了水的貍奴,你嘆了一口氣,將傘舉過他的頭頂:“在這淋雨做什么,跟我進去吧。”聽你說完他還是紋絲不動,你便用了點力道拽著他的手臂往繡衣樓里拖。
一路拉扯著將人拽進了書房,你冷著臉從柜子里找出幾件衣物丟給他:“傅融的衣服,暫時湊合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