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回家就開心了半刻鐘。
看看面前的經文,再看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無奈的點了點眉心:“掌香大人不去查案,跑來監督本公主寫字是不是有點兒大材小用了?”
站在對面的樓魘一絲不茍,公事公辦的嚴謹:“查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督查,奴才奉旨監督公主抄經書。”
說著讓人把桌案搬來,紙張鋪好,經書打開。
“公主,請。”
蕭黎:“......”
這架勢,這經書她是非抄不可是吧?
“皇兄只說讓我抄,沒說什么時候抄完,不著急。”
樓魘:“陛下有令,公主沒抄完之前,不得用膳,不得就寢、不得拖延。”
蕭黎沉默片刻,終于是拿起了筆,她是不想抄,可現在是不得不抄。
皇帝在她一次次鬧事兒中嘗到了甜頭,這才會對她輕拿輕放,但他是皇帝,他可以縱容你鬧別人,但你不能挑釁他的威嚴。
這書,得抄。
“我在這兒抄書走不開,勞煩掌香大人幫我查個人。”
樓魘沒說話,蕭黎抬眸覷他一眼:“怎么,不能使喚你了?”
蕭黎坐著,樓魘已經站直了身體,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狹長的黑眸幽深平靜,然而那平靜之下仿佛封印著可以將人吞噬的野獸,危險可怖,隨時可以沖破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