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人都明白公主是有駙馬的,可他們更明白公主和駙馬感情不好,而現在還是公主對駙馬不屑一顧,甚至都算得上是半囚禁狀態了,因此說話也不會顧忌,只要不是說公主壞話都可以。
陸衍之聽得心口的怒火和臉上的傷口一樣火辣辣的,他才是公主的夫君,這些下人簡直當他不存在一樣。
“公主。”
“公主~~~~~”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一個冷淡壓抑著怒火,一個百轉千回,幽幽怨怨里暗含勾引。
陸衍之看過去,這才發現那男旦已經唱完了,頂著一張畫得嫵媚妖嬈得臉來到公主面前,眉目含情,滿滿的都是勾引,對旁邊這個駙馬也是視若無睹。
而蕭黎似乎很吃他這一套,眉眼都是愉悅的淺笑,伸手拿了幾片金葉子遞過去:“唱得好,賞你。”
男旦歡喜的接過金葉子,如獲至寶般仔細的放在心口,然后小心翼翼含著期盼的看著她:“下一場戲不用奴家上場,奴家可以站在公主身側嗎?”
這男旦的心思不要太明顯,蕭黎看得分明,但她心情好,沒掃興。
讓人給他搬了張凳子:“坐吧。”
“謝公主賜坐。”
直到那男旦歡歡喜喜的坐下,從始至終沒有往陸衍之這邊看一眼,蕭黎也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
他這么大個人,怎么可能看不見,只是不想理他而已。
想喊人,但唇瓣動了又動,最終把那一聲喊咽了下去。
他知道公主這是沒看到陸家遭殃心情不好給他甩臉子呢。
現在的公主總是這般喜怒行于色,好懂,卻不聽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