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寧將軍您還不清楚？咱們小將軍可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軍營里的將士們也看出了楮墨亭對蘇沁的縱容，當著他的面也敢開起了玩笑。

    寧偉一個沒忍住，沖著幾人揮了揮拳頭：“有你們什么事？一邊玩去！”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今日除夕，北遼也因內亂而安靜了下來，將士們終于放松一下，自然鉚足了勁折騰。

    不僅每個營帳門前都被貼上了對聯和福字，四處還牽上了紅燈籠，就連關著俘虜的那一間都不例外。看著寫得一般卻格外的端正的對聯，楮墨亭笑著道：“他們倒是挺有活力的。”

    蘇沁點頭：“他們在邊境一守就是好幾年，平日里更是時時刻刻都要緊繃著神經，難得有輕松的一日，外祖父從來都不拘著他們。”

    沒走多久，就有士兵笑嘻嘻的塞了一枝花給蘇沁：“小將軍新年好！”

    對于這些和蘇沁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將士們來說，她到底是男是女一點也不重要，他們只認這個從前和他們一起上過戰場的小將軍。

    蘇沁眼底滿是笑意。

    到了晚上，所有的將士都圍坐在篝火前，一邊胡天海地的亂聊著，一邊看自己同僚準備好的才藝。

    就連老末都上前唱了一首不知名的山歌，說不知名，是因為他的調子實在跑到了天邊，除了老末本人誰也猜不出那首歌到底是什么。眾人又是一片哄笑。

    蘇沁坐在篝火旁，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楮墨亭笑。暖黃的火光照在她的側臉上，為她增添了幾分輕松和恣意。

    她說的沒錯，這樣的除夕確實比宮中那冗雜的宮宴要有意思的多。

    沒過多久，老末便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他眼眶泛紅，神情激動的看著蘇沁：“當初，若不是小將軍將我從死尸堆里翻了出來，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今生只要小將軍有需要，我老末必定沒有二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