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做好了未來規劃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自殺了呢?
不僅僅是皇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其實當初長公主剛自殺的時候,眾人便對這件事有過懷疑,可當時大理寺什么也沒調查出來,只能按照自盡結了案。
現在舊事重提,里面的疑點也更多了。
將書信送回后,太子卻看向了章禹:“既然你覺得長公主的死有問題,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回京上奏,而是一直等到了現在?據孤所知,長公主辦葬禮的時候你也沒有回來。”
看到太子毫不猶豫的質疑章禹,皇上心中原本升起的絲絲疑惑也被壓了下去。
畢竟前腳楊朵情的案子還沒結束,后腳長公主的案子又冒了出來,這個時間點又剛好是在太子隱瞞眾人的康復之后,皇上不得不心存懷疑。
章禹沉默片刻,毫不猶豫的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前襟,露出了里面猙獰的疤痕。
那疤痕從右肩一直蜿蜒到腰側,雖然現在已經長出了淡粉色的新肉,可仍舊能看出當時傷的有多么嚴重。
“在母親去世之前,微臣在一次任務重不慎受傷,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個月才恢復過來。”章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等到微臣康復后再看到書信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
收到了信件章禹也知道自己手中沒有任何證據,貿然提出質疑不但不會有人相信,甚至旁人還會覺得他是瘋了,這才暫時按捺了下來。
“既然如此,你現在手中還有什么旁的證據?”太子挑眉問道。
章禹十分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正是因為微臣發現自己在邊關根本就是鞭長莫及,微臣才會回到了京城,只想為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哪怕長公主曾經做過很多錯事,對不起很多人。可她自始至終對章禹都很好,甚至努力為他籌謀好了一切。
從前的章禹渾渾噩噩,現在的章禹只想為長公主討回一個公道。
太子搖了搖頭:“且不說能不能確定長公主是否屬于自殺,就算她不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久了,要想找證據很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