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縣令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暗戳戳地在查他。
他一天忙得飛起,哪里能顧得上。
方永璋晚上吃席的時候心不在焉,狐朋狗友們喝得東倒西歪,他卻是厭厭的,筷子都沒伸出去幾次,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
“衙內這是咋滴了?咋不高興了呢?”有人眼尖,看出方永璋的情緒不佳,就忙問道。
方永璋放下酒杯,懶懶地扇著扇子:“好像把冰粉給吃多了,眼下吃不下了!”
眾紈绔頓時就起哄起來:“都知道衙內的未婚妻會做冰粉,我們吃得花大價錢買,可衙內吃卻不用錢!
這不用錢的吃多了,正好給咱們省下菜錢!”
“還是衙內幸福啊,大姑娘拿一手投壺,那運氣簡直絕了!”
“我這輩子的臉面,都被大姑娘給掙回來了!”
“可不咋的,那幫讀書人啥時候被咱們比下去過?”
說到這里,河胖子就想起了件事兒,他問方永璋:“衙內,我記得你今兒沒掏彩頭。
不對啊,以前哪回你掏的彩頭會比姓穆的少?”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
不像衙內的作風。
方衙內看了一圈狐朋狗友們迷茫而愚蠢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在她眼中,自己是不是……是不是也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