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死心了。

    可真快到云大夫說的時限，梁氏還是來了醫(yī)館。

    云大夫沖著她們搖頭：“老夫盡力了，你們?nèi)?zhǔn)備后事吧?！?br/>
    饒是梁氏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受不住。

    舒春華也哭了起來。

    梁氏忍著傷心對方永璋行禮道：“衙內(nèi)，勞煩您陪著春華先回家張羅一下……”

    方永璋連忙避過，他道：“嬸子，我是晚輩，您別跟我客氣?！?br/>
    梁氏頷首：“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他再說會兒話?！?br/>
    舒春華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啥，抹著眼淚出去了。

    方永璋也不知道該說啥安慰她，他有些懊惱，明明平日里嘴巴可利索了。

    總能把親爹氣跳腳，眼下卻成了鋸嘴的葫蘆，啥哄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如……不如我陪你先去選棺材？”

    舒春華輕輕頷首：“好！”

    方永璋帶著舒春華到棺材鋪，掌柜一看竟是衙內(nèi)親自來了，立刻熱情接待。

    “衙內(nèi)怎么上店兒里來了，你要有事兒找我家老幺，派個人來說一聲兒，小的讓老幺沐浴焚香換身兒衣裳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