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走了,把那些浮躁也帶走了。是誰,踮起腳尖染紅了那些葉子,又是誰,“踮起腳尖”來保護我,可是,我還給你的,就只是你給我的,其他的,我不想給,也給不起,我承認,在愛情面前,我是有多自私—林夢
林夢回到寢室,很小心的打開門。發現蔣丹玉已經醒了,“夢,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江澤和歐揚怎么會打起來?”林夢做了個噓的動作,指了指外面,輕輕的動了動唇角,“我們出去說”。
“是江澤看我被歐揚抓住不放,說了幾句,就動手了。”蔣丹玉嘴巴張得大大的,“看來你和歐揚的關系現在更麻煩了。”蔣丹玉同情的說道。林夢點了點頭。“不過,江澤好像對你比以前不一樣了。”她拖著下巴說道。
林夢搖頭,“他是去洗手間碰巧看到的。”蔣丹玉眼神中有一絲懷疑,然后半信半疑的,輕輕的點了點頭。“你以后見到歐揚盡量躲遠點,要知道他恨你。”林夢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能躲嗎?林夢想。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歐揚的心她不是不懂,只是,她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人,收不回來了。她欠歐陽的那條命,她會還給歐揚,只要他需要,她會毫不猶豫地給。
江澤回到寢室,想睡得要命。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卻怎么也睡不著。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吧!江澤心里想到。“嘟嘟嘟…”電話響了好久,終于通了,江澤故作樣子,咳了幾聲,“你回來沒有,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林夢聽見江澤關心的問道,他竟然關心我,唇角扯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沒有,很好。”江澤回答了一聲“哦”“咦,你感冒了嗎?怎么在咳,我記得你昨晚睡得挺好的啊。”林夢問道,“哦,嗓子不舒服而而已,沒事。”林夢知道,他在撒謊,或許他在變相的關心自己,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
“沒什么事了,我掛了,等會要上高數課。”江澤掛掉電話,手機一扔,雙手交叉放在后腦勺,眼睛閉著,陽光努力的從窗戶縫隙中擠了進來,那光,很稀薄,卻把他的輪廓襯得絕美。似笑非笑,他依然慵懶卻明朗。
上午要上英語課,因為昨晚在醫院過的夜,林夢回其寢室換了衣服,急急忙忙的跑去教室,發現教室的人全都擠在了一起。林夢想究竟發生什么事了,她慢慢的走過去,還沒過去,就發現幾個女生看著她,指指點點。“沒想到她心機這么深,勾搭了一個江澤不算,連歐揚都不放過。”旁邊的女生也附和,“就是,不要臉,看看,歐揚那張完美的臉都成那樣了。”林夢聽到周圍的人冷嘲熱諷的,簡直要瘋了。什么勾搭了一個不夠,還不放過歐揚。我惹她們了,林夢想。蔣丹玉和孫婷婷走進來,聽見了這些話,立刻走過去與林夢站在一起。“你她媽的,給我再說一句,小心我讓你找不到牙。”孫婷婷以氣壯山河的氣勢吼道。
剛剛那個罵林夢的是于小曉,聽到從沒發過脾氣的孫婷婷突然以這么強悍的方式罵她,還是有點讓人受不了,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在大帥哥歐揚面前。“怎么,我就罵她,不要臉,不要臉。”旁邊的蔣丹玉雙手抱臂,突然,右手揚起,清脆的聲音響起,落在了于小曉的臉上,教室一下子靜得可怕。“告訴你,你是嘴賤,還是怎么的?對不起,我的手,實在受不了了,突然一下,就放錯了位置。”蔣丹玉狠狠得說到。這是文離,秦琴和李艾也進來了,大概都清楚了什么狀況,都站在林夢這邊為她撐腰。林夢看到她們這樣為她出氣,一股暖流冒上來,有這樣的朋友,她何德何能?
于小曉那邊的人很多,差不多都是歐揚忠實的愛好者,兩方都有干起來的意思。要是這事真鬧起來,真就不好收拾了。林夢開口,“請你們聽清楚,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人是江澤,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至于你們所說的,勾搭歐揚,”呵,林夢輕笑,“這話從何說起。”再說,我喜歡誰,和你們有那碼子關系,你們憑什么罵我,有些人說什么話,就要付出什么代價。我不想追究罵我的人,只希望這事就此作罷。”一番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她不想追究,至于挨那一巴掌的人,那是她活該。
歐揚始終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看這出戲。聽到林夢這么說,他的心被揪了一下,很好,林夢,你夠狠,你是有多不愿意和我扯上關系,很好。你自私得讓人恨到骨髓里。他看著林夢,林夢也看著他,她本來就為了另一人和他爭鋒相對,無可避免。
她承認,在愛情面前,她是絕對的自私。
還沒等于小曉發作,這明顯在說她,突然,他站起來,動靜很大,對這于小曉說道,“這事和你們都沒關系,我的事不需要你們來操心。”于小曉本來以為他會保護她這個護“護花使者”沒想到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里透著冷清,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她絕不會放過林夢,用十足的恨意盯向了林夢。
“你們在干什么?還不快回到座位上,難道讓我來請嗎?”講臺上傳來張老師的咆哮聲。教室恢復了原來的安靜。
只是,這日子恐怕不再那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