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瀅聽著琥珀的話,扯著紗幔的手用力,而后舒展開來。
她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怪不得,他看她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但崔瀅又覺得,他就該這樣看她的,本來就是演戲,他想看她逃脫不開的那種無力,她想騙他,她也是對他有情,讓他放松警惕,好趁此離開。
甚至他留她在這里,也不過是為他無趣的生活增添幾分趣味。
楚烆這樣的人,本就不會有情,也不會愛人,哪怕再是深情,她也感受不到。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她收回手,琥珀和冬月對視一眼退了出去。
這一次過后,楚烆倒是沒有再回來,冬月說,他這兩日都在府衙善后,官州的生活也在逐步重回正軌。
一日,冬月走進來關上門,崔瀅看著她有些謹慎的動作笑著問道:“怎么了?”
“姑娘前幾日托奴婢尋的消息,有信兒了。”
聽到她的話,崔瀅一瞬緊張,她一直想著爹娘臨死前說的裴娘子,所以自打那日打定主意要尋裴娘子的消息時,就讓冬月私底下去探查了。
只是前段時日,又是府衙內亂又是瘟疫血癥的,事情一直沒有進展,崔瀅還以為,直到自己離開官州都沒有裴娘子的消息呢。
“奴婢去的時候,那裴娘子原先住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而且奴婢還遇到了蕭指揮使。”
冬月有些可惜,去得晚了,要不然也不會撲空,只是蕭指揮使去那里做什么?
崔瀅也想到了這一層,若是爹娘所說,只是家中一個遠房親戚,又怎么會招惹上錦衣衛指揮使,蕭鳳安可是啟帝的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