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身上的傷勢很重,但是崔瀅看他的狀態,還真不像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大夫要給他換藥時,他卻讓崔瀅來。
崔瀅手中拿著藥和傷布,想拒絕的話卡在嗓子處,算了,她就當積善行德了。
楚烆的衣裳敞開,崔瀅坐在床邊看著他身上的傷,男人眸光幽暗,而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啞聲說道:“坐那么遠,孤能吃了你?”
崔瀅猝不及防的被他拉的靠近他,湊近了看,她這才發現他身上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傷痕。
兩人雖然行過親密之事,但那時候,她被他折騰的眼都睜不開,再加上燭光微弱,根本看不清。
楚烆注意到她的眼神,他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東夷國受的傷,倒是留了不少傷疤來警示孤。”
聽著他的話,崔瀅挪動了下坐到離他更近的地方。
“成侍衛說,殿下不喜旁人提起東夷國的事情。”
崔瀅上完藥粉后取出傷布給他包扎,胸前的傷口是貫穿傷,她只能伸出雙手像是埋入他懷中一樣將傷布從他身后纏繞過來。
楚烆視線落在她的發頂上說了一句:“因為提起一次,就是在告訴孤”
他就著她環抱他的動作將崔瀅抱緊,輕聲落在她耳邊一句:“這世上,孤永遠都是可以被舍棄的存在。”
沒有人愿意像現在這樣,雙手張開環抱他,雖然只是在上藥。
崔瀅手中的動作一頓,他的語氣是那般易碎,甚至還能聽出些許脆弱,和往常的楚烆全然不一樣。
“懷微只是懷微,世上也無人能取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