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寧體內的滔天怒火和無盡委屈無處發(fā)泄,她‘哇’的一聲哭起來,
“你怎么能這么過分,你把我害的還不夠慘嗎?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看著她哭,薄宴沉怔愣。
腦海中突然閃現那天晚上,深寶的母親在他身下哭泣的畫面。
當時屋內沒開燈,他沒看清楚她的臉,因為他吃了藥迷迷糊糊,甚至連她的聲音都沒記清楚。
但是他親吻她的眼角時,有淚。
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見眼前的女人哭,他就會想到她,但是這一瞬間,他的心變的柔軟起來,憐惜,心疼,甚至想抬手幫她擦擦眼淚。
只是下一秒,他再次蹙起了眉頭。
她不會是她,深寶的生母要比眼前這個瘋女人溫柔多了。
當時他的確神志不夠清醒,但是也知道那是個溫柔的姑娘,溫柔的像只沒有脾氣的貓……
不像眼前這個,兇巴巴的,跟只母老虎似的。
薄宴沉重重呼出一口氣,再次看向唐暖寧時,眼神就變的不耐煩了,
“閉嘴!”
“你憑什么管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把我害這么慘良心就不痛嗎?一點都不痛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還是個人嗎?!”
唐暖寧心里難受,越哭越兇。
她以為能忘記那些苦那些難和那些委屈,可是看著他這張臉,她想忘記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