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玄鶴面上干笑兩聲,“呵呵,不敢當(dāng),世人都叫我玄鶴道長,你也是道士?”
計褚身著藍色道袍,瞧著十分常見,可那袖邊掐的金線,都不是常人能用的起。
見計褚和徒弟十分親密,還送什么禮物,玄鶴心中有些復(fù)雜。
他裝模作樣地走過去,與計褚面對面而坐,自己給自己斟茶:“喝口茶,暖暖身子。”
計褚側(c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貧道名叫計褚,你叫我一聲老計就行。道友是在哪座道觀里清修?”
熱騰騰的茶水透著股清香,是玄鶴從沒喝過的茶葉,他品不出來滋味,可不妨礙他意識到這茶品質(zhì)不凡。
在哪里清修?玄鶴道長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脫口而出:“伏牛山你們聽過沒?我就在那里清修,沒什么人,估計你們也沒聽過,我?guī)熼T就在那。”
計褚恍然大悟:“伏牛山啊。”
“你聽過。”
“沒。”計褚還是笑瞇瞇的樣子。
玄鶴道長最怕和這種人打招呼,怕的厲害。死牛鼻子老道,不知道還裝什么?玄鶴道長心里罵他兩句,呵呵干笑。
坐在斜對面的男人身著錦衣華服,貴氣十足,他這會兒一直沒說話,喝著茶沒事人一樣聽他倆說。
見玄鶴道長尷尬,還貼心地問道:“道長要不要換身干凈衣服?我差人去給你找一套吧。”
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去哪找干凈衣服?
玄鶴剛想拒絕,他其實可以撐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