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出去游學?那我們怎么辦?”
秦扶清背對著竹林坐在石桌前,被王寶達激動之下噴出來的口水澆了滿臉。
他無奈閉上眼睛,順手接過蘇木遞來的帕子。
蘇木道:“寶達,你冷靜些,擦擦口水。”
王寶達氣呼呼地站起來,都不知說什么好了,走兩步背過身子,“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
殷杰看看王寶達,又看看秦扶清,冷靜問道:“扶清,你出去游學一事,不是近日才想起的吧?”
周霆僵著一張臉,也不看秦扶清了。
秦扶清無奈道:“去年就有這樣的想法,這不是今年才有喘息之時么。”
“你到底怎么想的,自從你考上秀才后,在縣里不說橫著走,誰提起你的名字都贊賞有加,咱們的小報也越辦越好,明年就要鄉(xiāng)試了,這時候你不在家中好好讀書,出去游什么學?”
周霆壓抑不住怒火,每句話都問到眾人心坎里去了。
是啊,秦扶清現(xiàn)如今的成就,夠他在縣里好好讀書,不愁吃喝了,游學有什么意思呢?
“周霆,你也冷靜點,聽聽扶清的想法。”殷杰幫著勸道,他其實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安溪縣留不住秦扶清。
可心中所想也和周霆王寶達一般,身邊有親人有朋友有觸手可及的榮耀,出去能有什么?
王寶達甚至還抽泣著哭了起來:“打小咱們就在一起,你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怎的,怕我們拖累你不成?”
秦扶清那叫一個無奈啊,走到王寶達身邊好生哄勸:“你這是在說氣話,我這不就在跟你們打招呼嗎?更何況,我是外出游學,又不是不回來了。頂多一年半載的功夫我就回家來,咱們不還是朋友嗎?”
王寶達今年十五歲,個頭倒是長高了些,可當初秦扶清預想的殺身奇跡并沒有降臨在他身上,他還是白白胖胖的,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