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不得應該找件喜歡的事情做,不讀書了?”
“我都十八歲了,整日還聽我姐姐的話,和我一般大的都娶親了,她卻拘著我,也不叫我成家。”
“這樣我還算什么男人呢?”
一下午,陳沛越說越激動。見秦扶清比他小好幾歲,都能千里迢迢出門游學了,再看他呢,他都這么大了,連廣德府都沒離開過。
他姐姐名叫陳蓉,在他口中,成了世界上最嚴厲最可惡的女人。
秦扶清昏昏欲睡,應付著他的嘮叨。
陳沛問他道:“秦兄,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秦扶清猛地清醒,意識到自己還在房中小憩,打了個哈欠道:“你說的很對,男子漢應當做出一番事業,我隔壁的院子還未租滿,要不你搬離你姐姐家,先出來住,自己解決生計,如何?”
陳沛聞言有些猶豫,“我不聽她的話就行了,為何還要搬出來住?”
秦扶清故作鄙夷,“陳兄,你這就過分了呀。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吃你姐姐的住你姐姐的,長這么大可掙過銀子?如果沒掙過,全靠你姐姐一個女子,那你不聽她的說不過去啊。既然你想獨立,不如就從生活獨立開始做起?”
陳沛面色羞紅,有些慚愧。
“你說的這些,我平時倒沒想過。一語驚醒夢中人,秦兄,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我這就回去跟姐姐說,我要搬出來住!”
陳沛不再遲疑,匆忙離開秦家小院。
秦扶清也不去管他,自己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第二天大清早,他收拾整齊,便出門去找丁夫子了。
按照昨日丁夫子留下的路線,秦扶清順利找到一處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