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卓如約而至,他今日穿著一身寶藍色云緞錦衣,腰系玉帶,手持象牙折扇,與他頭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輝映。
整個人騷包極了。
他身后跟著一個仆從,一來到,兩只眼睛如同鷹眼一般掃視會場,然后隨著石明卓的目光一同落在秦扶清身上。
秦扶清笑而不語,對石明卓點了點頭。
像是二人之間沒發生過齟齬。
這一幕看得石明卓把牙齒咬的咯吱響。
“泥腿子真能裝!”
石明卓這段時日沒去縣學,一是被他娘禁足,二是在家養傷。
秦扶清傷他的手段實在下三濫,他說都沒法說,實在疼的受不了,才告訴他娘,請了大夫來看。
幸好傷的不嚴重,就是腫了,無礙他日后生兒育女。只是此等有辱尊嚴之事,讓石明卓加倍恨上秦扶清。
尤其是那日秦扶清與他打架時下狠手,等其他人一來又裝可憐。
就連他的親叔叔都向著秦扶清,而不是他。
石明卓不氣才怪。
他傷養好后,家中給他請來西席,叫他在家中讀書,不必去縣學與其他人瞎混。
石明卓認為這是一種臨陣脫逃的懦夫行為,還不知秦扶清會怎么想。
可這次他在縣學打架,實在惹惱他爹,雖說秦扶清只是個泥腿子,可好歹也是縣令欽點的縣案首,他一來就把人打了,縣令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