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酒?秦扶清滿頭黑線,大哥我才九歲啊!
這明晃晃的不爽和穿小鞋,真的不要太顯眼。
秦扶清緩緩起身,不動聲色地把肘子肉吞咽下去,面帶笑容,十分真誠地看著周玉道:“閣下稱我一聲兄,著實不敢當,若是以年齡論呢,我應該叫你兄才是,若是以才學論,在場諸位又有哪個沒得到縣尊大人的賞識?要我說,也該大家同起,未冠者以茶代酒,來,讓我們敬大人一杯!”
他四兩撥千斤,擴大戰場,硬生生把甩自己頭上的包袱給扔掉。
什么叫他得到縣令的賞識?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靠后門當的第一呢!
如今還沒公布成績,他是不是縣案首還不好說,平白受人白眼。
他秦扶清是石頭,可不是受氣包。
柳祥貴樂呵呵坐在那里,想看自己欽定的縣案首怎么化解這場危機,未曾想他竟如此輕松讓周玉變了臉色。
眼看著考生們都端起酒杯站起來,對周玉道:“秦兄弟說的對,咱們都應該敬縣尊大人!”
周玉笑得勉強:“正是,正是也。”
柳祥貴接下眾人這杯酒,尷尬化解,眾人又繼續暢聊,秦扶清又開始吃吃喝喝。
不過總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一看過去,嗬,還是周玉。
怎么老跟他過不去呢?
秦扶清被他盯得不自在,可見他沒鬧什么幺蛾子,也就不管,繼續吃自己的。
他這輩子都沒吃過如此豐盛的飯,敞開肚皮吃肉,天知道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