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捫心自問,要是自己執意送貓娃子去讀書,娘家人別說送錢了,還不知要說啥風涼話。
王立來今年靠賣杏醬和杏干掙了不少錢,往年家里的杏總有浪費,今年不一樣了,賣不出去就做成杏醬、杏干,杏醬賣不出去就沖成茶水,便宜賣。
從五月份賣到七八月份,王老漢的杏果茶在官馬道上也算出名了。
經常遇到回頭客來喝的。
因此王立來掏這個錢掏的心服口服。
秦春富還問:“這去私塾找人,可要帶什么東西?”
王立來也不懂這些,“咱們先去問一問,應該還不是交束脩吧?”
以防萬一,三人帶了兩壇杏醬。
去白鶴灘路上,秦春富心中忐忑,生怕因為自己準備不周誤事,中途跳下河捉兩條草魚,串了繩子一同帶去。
三人在私塾等了許久,等到夫子下課,秦春富舔著發干的嘴唇,搓搓手上前:“夫子,夫子!請等等!”
抱著兩本書的中年男子嘴上有兩撇小胡子,眼睛不大,神色不耐:“有何事?”
秦春富忙問道:“家中二子想要讀書,我們不曉得怎么個才能叫他讀書,敢問夫子,送他來私塾都要啥?”
殷榮期上下打量他,“你要送誰的孩子讀書?”
“我自己的孩子呀。”
殷榮期哼笑,見眼前人穿的這樣破舊,又問道:“那你可有相熟的殷家人?”
“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