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在學(xué)舍里關(guān)著也不是事,秦石頭偷偷摸摸地離開,也沒驚動誰。
他撒歡地往外跑,七月流火,太陽像是火球,炙烤著大地,田間地頭耕作的百姓也會避開最熱的時候,早起或者晚歸都可。
舅舅王立來在私塾附近賣果茶,即使躲在樹蔭下,也熱的渾身冒汗,一身衣裳濕透。
見到秦石頭,王立來提著他衣領(lǐng)質(zhì)問:“不好好讀你的書,跑這里來做甚?”
秦石頭掙扎一下就放棄了,乖乖道:“舅舅,婁夫子這幾日都在私塾,我被困在學(xué)舍無聊的很,就跑來看看你呢。”
王立來哼了一聲,把外甥放下來,又把他竹杯拿來,沖了碗杏果茶。
天氣熱,桶里的水都升溫了,喝到口中一點都不清涼。
秦石頭咕嚕嚕喝完一大杯,才問道:“舅舅,這幾日生意好不?”
“好?”王立來怨念頗深,嘆道:“好個屁!”
白鶴灘又不是啥富貴人家聚集地,也就私塾里的讀書人不嫌費錢,下課渴了就來買水喝,一天賣出個十來杯,王立來也能有幾十文收入。
若是不出門擺攤做買賣,那就一文錢也掙不到。
王家靠果園生活,一年到頭也就果子成熟那幾個月忙一些,其他時候也要伺候那幾畝田地,不然哪能裹腹呢。
“舅舅,你想掙錢嗎?”
“當然想啊,人人都想掙錢,可哪來這么多掙錢的路子?”
舅甥倆不約而同地陷入思考。
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客流量,白鶴灘百十戶人家,又靠近官馬道又靠近縣城,這里的草集有好幾個,經(jīng)常會有人來這里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