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和松自告奮勇以音樂老師的名義到安置中心去教男孩小提琴。
說是想負責任太過沉重,許和松知道這點幫助根本微乎其微,但他相信音樂的力量總會有一點作用,說不定男孩能夠透過音樂嶄露他封閉的情感。畢竟他之前可是能夠保不保留的用音樂表達自己,許和松認為這是男孩現在唯一的情緒出口。
因為還要去學校上課還有永無止盡的樂團練習,許和松出現的時間總是不一定,男孩看起來也沒像在等他,不過因為前者沒事的話幾乎都呆坐在他的房間,不然就是睡覺,許和松總是能遇到他,男孩也沒有對這種隨意的上課時間表示反感。
安置中心有個和育幼院差不多大的會議室,窗邊有個長桌,兩人就在桌邊隨意架起譜架教學,和以前并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男孩少了以往的熱情,在上課的過程也常常恍神或是顯的昏昏沉沉,每到這種時候許和松就會提早下課,或是把時間都拿來說自己的事。
「我今天在學校撞到一個背大提琴的nV生。」許和松邊指著自己下巴感到疼痛的地方,「她原本蹲著,結果她站起來的時候琴盒直接敲到我下巴,痛到換我蹲著。」
為了讓男孩放輕松,許和松夸大了自己下巴瘀青的故事,自顧自地笑著。雖然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但他知道他還是有仔細在聽。
再下一次上課,許和松改變方式,帶了一疊CD,還有幾本書來找他。
「今天來聽……舒伯特好了!我最喜歡的音樂家就是他喔。」
許和松攤開和CD成套的書,照著書上的解說念給男孩聽,音樂家的故事、作品的風格,還有每首曲子的賞析,順便加一點自己的見解。
男孩在聽著樂曲的時候,眼神似乎閃爍著什麼,稍微讓空洞的目光燃起一點生氣。尤其是聽到小提琴的部分,男孩便會閉上眼睛靜靜地欣賞。
「你真的很喜歡小提琴對吧?」
男孩睜開眼睛,堅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