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蕓安回到家後,連外套都還沒脫就癱坐在沙發上,閉上雙眼獲得暫時的放松,不光是婚禮的疲憊,還有其他令她煩心的事情。許和松脫下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兩人從江雷亞家回來後,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語,鍾蕓安知道他不是很高興。
婚禮下午就結束了,原本預計晚上要約江雷亞一起吃飯,沒想到他卻臨時說想取消。許和松隨口問了司機小陳,看他離開前是否有什麼異常,沒想到小陳支支吾吾,才說今天在婚禮時鍾凱勛揍了江雷亞的臉。聽完後許和松執意要去找江雷亞,但到了他公寓外面,江雷亞只肯開一個小縫和他們說話。他垂著頭,左邊臉頰有些泛紅,嘴角似乎是被打時撞上牙齒,有個不規則的傷口。
「凱勛都知道了。是我的問題,不要怪他。」
聽到江雷亞這麼說,許和松只回了句記得冰敷,兩人就離開公寓了。在回來的路上鍾蕓安馬上傳了訊息給鍾凱勛,直到前幾分鐘都沒有收到回覆。
廚房傳來杯子碰撞的聲音,鍾蕓安稍稍睜開眼,許和松將兩個已經裝好冰塊的玻璃杯放在眼前的桌上,然後打開電視旁邊的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
許和松將琥珀sE的威士忌倒入冰涼的酒杯,冰塊在里面滾動著,鍾蕓安吞著口水,現在真的是該來杯烈酒。
兩人依舊沉默不語,靠著彼此的默契完成一系列的動作,直到同時喝下第一口威士忌。
「爸和媽那邊還不知道吧?」許和松問道。
「我們也是婚禮結束才知道,應該是沒有鬧大。」鍾蕓安搖了搖酒杯,看著里頭旋轉的冰塊說:「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事,但是動手的是凱勛……我會讓他去道歉的?!?br/>
許和松沒有回應,但鍾蕓安此時也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雷亞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才要我們保密的吧?只是知道我們的關系就這麼生氣,凱勛果然很介意雷亞沒有說找上他的目的……」
許和松飲下杯中剩下的威士忌,再次倒滿了一杯。「你覺得凱勛是會這樣就生氣的人嗎?我覺得事情沒這麼單純?!?br/>